關(guān)于樂舞的起源,都可以追溯到對神的贊美。早在五帝和商周時期,以具史詩性的樂舞的形式出現(xiàn)。黃帝時期有樂舞《云門大卷》;堯帝時期有樂舞《大咸》;舜帝時期有樂舞《九韶》;禹帝時期有樂舞《大夏》;商湯時期的樂舞《大濩》;周武王時期的樂舞《大武》。這六部樂舞也被稱為“六代之樂”,歸為雅舞,多由良家出身的舞生表演,分文武兩類。它們有很重要的一個作用是用來教化貴族子弟。因年代久遠,我們無從知道它們的真實面目,但是從《左傳·襄公二十九年》中所記載的吳季札在魯國觀樂舞的贊嘆中可略知一二。 僅在《呂氏春秋·仲夏記·古樂》一篇中,就有這樣三則故事:帝顓頊在登上帝位的時候,聽到四面八方熙熙凄凄鏘鏘的風(fēng)聲很好聽,就命令部下“飛龍”仿效八風(fēng)之音創(chuàng)作了《承云》,用來祭祀天帝。
到了帝嚳的時候,他則命令臣下“咸黑”創(chuàng)作《聲歌》——《九招》、《六列》、《六英》。又命令“倕”創(chuàng)制了鼙、鼓、鐘、磬、吹苓、管、塤、篪、鼗、椎、鍾等樂器,吹打起來,十分動聽,引來鳳鳥錦雉隨之起舞。帝嚳很高興,就用來歌頌上蒼的功德。而堯則命“質(zhì)”作樂,“質(zhì)”模仿山林溪谷之音制作了樂歌,又用麋鹿的皮蒙在土缶上作成鼓敲打起來,還重擊輕打石刀石斧,模仿天帝玉磬的聲音,以致百獸隨樂起舞。
而關(guān)于樂舞的產(chǎn)生,在《詩經(jīng)·毛詩序》中還有這樣一段話,“詩者,志之所之也,在心為志,發(fā)言為詩,情動于中而形于言,言之不足,故嗟嘆之,嗟嘆之不足,故詠歌之,詠歌之不足,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。”這句話的意思是說,舞蹈呢,實在因為僅僅是說話還表明不了心意,嗟嘆也不能充分的表達情感,甚至詠歌仍嫌不足,不知不覺中就手舞足蹈了。而我們看詩三百篇中,又有哪一篇不能用樂舞的形式來表現(xiàn)呢。
《左傳》中說,國之大事,在祀在戎。這個祀,指的就是對上天與祖宗的祭祀,而在祭祀中表演大型莊重的樂舞則是祭祀儀式中極其重要的一部份。后人在欣賞《詩經(jīng)》中頌的詩篇時,還可以想像那盛大樂舞表演時的莊重古樸。
襄公二十九年,吳國的公子季札訪問魯國,請求觀看周朝的舞蹈。當(dāng)他觀看舞《大武》時,說:“美哉!周之盛也,其若此乎!”觀看舞《韶濩》時,說:“圣人之弘也,而猶有慚德。圣人之難也。”觀看舞《大夏》時,說:“美哉!勤而不德,非禹,其誰能修之?”觀看舞《韶箾》時,說:“德至矣哉!大矣,如天之無不幬也,如地之無不載也!雖甚盛德,其蔑以加于此矣。觀止矣!若有他樂,吾不敢請已!” 也就是說舜帝時的樂舞《韶箾》中表現(xiàn)的舜帝的盛德已大到象天那樣無所不覆,象大地那樣無所不承載!達到了頂點。盡善盡美觀賞到此達到止境了!即使還有別的樂舞,公子季札也不敢再請求觀賞了! 昔日孔子在齊國聽舜帝時代創(chuàng)作的樂舞《韶》樂后,“三月不知肉味”,感嘆道,“不圖為樂之至于斯也”。又說《韶》樂是“盡美矣,又盡善也。”而為贊揚武王伐紂的功績而創(chuàng)作的《武》樂則是 “盡美矣,未盡善也。”也由此在中國歷史上留下了孔子對樂舞的評判標準——盡善盡美。這些舞蹈都屬于雅舞,還有[[八佾]等。民間祭祀的巫舞、儺舞等,見于楚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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